无风骨不可立身。

这十年生活对我做了什么——文手十年总结

每一个能做十年总结的文手都是真的勇士(???)

看我十年来写的文我自己倒是蛮乐在其中的2333

2008

安娜卡年复一年地看着那班驳的铁栏杆,世界是一片黑暗。 

还有一地孤单。 

阳光从那铁栅栏已经腐朽的窗子中跳进来时,会照见安娜卡那张苍白的脸。

昔日皇宫贵族的公主,唯一保存的是那张绝世的脸,像墓地里黑暗处潜伏的吸血鬼,与黑暗相拥,却和寂寞起舞。 

于是阳光逃走了,再不回来。 

2009

那些注定都会消失的繁华不会存在于他们的生命中,那些注定会被时间磨灭的友谊或者情谊不会留存在他们的心里。没有尽头的生命像河流一样将河床里的棱角分明的石头打磨成圆滑的卵石,湍急地向前奔流的河水不会因为几颗小石子而泛起涟漪。

“你应该知道,死神拥有的镰刀不能是忤逆时光的存在,它的挥动必须要取走生命。如果违反了时光的命令,它将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黑衣男孩模样的人继续说,声线没有波澜。

少女低下头,手忽然用力地捏成拳头。

“不要再做试图寻找感情的事了。那些东西在漫长的生命里没有用处。再过两个月就是时光的百亿年生日。这个残破的世界将会被摧毁,新的时代,即将取代。”

少年忽然不见,仿佛跟本不曾存在过。

没有人看过的东西就是不存在,这是永恒的定理。

所以死神或者时光什么的,都可以算作不存在。

2010

“这些不会也是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那个叫兰雪的女孩的照片吧?”

十月偏过头来看着我,“你为什么会觉得是他的照片呢?这些全部都是你的照片,傻星寄给我的你的照片。不好看?”

“傻星?”我完全惊讶错了方向,“那是个什么外号?”

“外号?我一直以为那是他的名字啊。难道我记错了么?是琉帽?”他一本正经。

于是我也严肃地说:谢谢。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换成黑脸的表情,“看不出来你也是个腹黑毒舌笑面虎。”

“没有你说得那么夸张,九月。”他没有追究我那声很无厘头的谢谢,“你要不要倒时差?”

2011(这一年我为恺楚疯狂打call

3月:

他记得恺撒去帮农场主人磨麦子,夕阳落在一望无际的田野的那一边。稻草人斜斜站在已经收割了一半的田地里,背影孤单却显得那么柔情温暖。他和哑巴的小姑娘坐在屋子前的栅栏上看远处的风车,看见恺撒登上了风车的顶端向他挥手致意。

那金色的夕阳的光把恺撒的头发照得像是麦田的颜色。哑巴小姑娘向他挥手,然后推推楚子航,用手语说——他在叫你。你过去吧。

楚子航越过麦田登上风车坐到恺撒的身边,恺撒在风车转动的声音里安静地念诵,“我们的血管里同时流淌着爱与力,杀戮与守护。”

那是恺撒在农场附近的小教堂的圣坛里看到的话,也是他参加过的听证会上听到的话。他曾一个人去空荡荡的小教堂祈祷,明亮的光芒打在白色的圣像上仿佛是来自天上的微笑。结果他不小心睡着,再睁开眼睛他的身上披着一件大衣,恺撒站在圣像前面虔诚地祷告。

9月:

你是温柔,你是剑刃;你是背叛,你是守护;你是须臾惊鸿,你是永恒不灭…… 

你是你是死亡,你是救赎。 

人死前总喜欢胡思乱想,我想起小时候母亲给我说的小美人鱼。小美人鱼为了陆地上的王子舍弃歌喉从此在刀锋上跳舞,最后落下一颗眼泪,在黎明的光芒中扔下尖刀化为泡沫。 

这就像天使为了恶魔握紧利刃斩断双翼堕入地狱。 

黑暗的尽头亮起一星炽烈的火光,我想像着Aly走出车间,走得比任何一个贵族小姐都泰然自若。爆裂的火光在她身后炸开,气流吹起她身上沾血的黑色外头猎猎起舞—— 

天使浴血自地狱的火焰重生,振开黑翼。 

——那么,你会为我哭么? 

2012

1月:

诺诺说完这句话,立刻潇洒地转身走下神坛,顺手从台下观众席中扯住蔫儿吧唧的路明非的衣领把他从座位上了拎了出来,大声说,“爸爸,哦不校长,把你的玛莎拉蒂借我一下。”

今天是2013年1月1日,天气晴朗,黄历上说,不宜婚嫁。

所有人一致目送着张牙舞爪的女孩走出教堂,然后又一致地转过头注视仍然背对着他们站在神坛上的新郎恺撒·加图索先生,只不知道他依旧笑得好整以暇,也没听见他说,“神父,你介不介意安慰一下失恋的新郎,跟我一起出去兜风?”

于是乎众人看见的都只有前一秒本该伤心欲绝的新郎后一秒在众目睽睽之下拐走了他们的神父。

一时间兵荒马乱,喜气洋洋。

10月:

一位黑色长发的女人坐在医疗室最靠玻璃壁的那一坐床边。在不断蹿过的雷电的照射下,她的脸一会儿亮一会儿暗,却都是一致的苍白。她显然刚刚与风雨进行了激烈搏斗,银白色的飞翼还没有被折叠起来,和她的头发一样向下淌着水。她的影子被斜斜铺呈在地板上,像骨瘦嶙峋孤苦伶仃的天使。

像个狰狞的无翼恶魔。

躺在床榻之上的人显然醒了,他伸出一只颤抖着消瘦的手,女人接过那只手,把他贴在自己的脸颊边,水顺着她的脸流淌着,子语看不出她是否在哭。

2013

我从来没有怕过死,因为我曾一直觉得如果我死,那么我一定会和师父死在一起。和自己这毕生最爱一起死,死亡好像也有了一点浅薄的温暖,如冬末春初,冰雪消融,嫩绿的青草冒出了细细的芽尖。

而此时此刻,我的师父离我数百里之遥,带着他的爱人,他浩气盟的弟兄,在龙门荒漠的风沙里奔逃——他不在我的身边——我却依然没有惧怕死亡。

我知道我要死了,我的胸口中了一箭,虽然有个人试图为我挡住,可那一箭穿透他的胸口钉进了我的胸口。我起初觉得很疼,但随着时间流逝,我只能感觉到生命随着血液流出我的身体,感觉到我的体温和抱着我的那个人一样逐渐变冷。

我的眼前茫茫一片,周围的一切像幻象般光怪陆离,支离破碎。可我的思想却异常活跃,带着我跃出这片荒凉的土地;不断有琐碎而嘈杂的事情涌上我的心头,仿佛我的一生中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七八岁时师父带我去看扬州元宵的花灯;十一岁时以为师父回不来而在下雨的庭院中哭了整整一夜;第一次和师父押送粮草时巴陵县漫天的繁星,一切的一切全都历历在目,旋转着包围了我,像是一出长戏。然后这所有的碎片又都重新拼接,最终构成一条光阴的回廊,尽头处正是我和师父的初遇。

我这才知道,我和师父在一起,已经有十四年之久。

有人从很远的地方叫我的名字,我却分辨不清是谁的声音,他们一遍一遍的喊,在我极速凋零的意识里若悠长的歌吟。

我忽然很想问师父,从今以后他和那个人举案齐眉的一生中,会不会有那么很偶尔,很偶尔的时间,想起埋骨于此的我。

——我亦飘零久,十年来,深恩负尽,死生师友。

2014

她走了大约一个小时,才终于爬到了神临的舰桥上。汗珠从她的额上低落,砸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声轻响,如同落雨。她说,“老朋友,你还好么。”

威严的巨人闭着双眼,没有理会这位不请自来的客人。

她想不起那个晚上为什么会在神临的舰桥上遇到沈凌了,毕竟已经是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人的记忆里有着可悲的极限。

那个晚上,沈凌说,等我死了,桑绿就托付给你。

说司空青不生气是不可能的。谁被一心一意对待的好友用枪顶着腰当人质都不会不生气的,可一想到沈凌说的那句话,司空青就无法再继续生气。

她忽然迷茫了。

她注视着神临,心想,阻止了桑绿,然后呢?

然后就让桑绿一个人驾驶这台机甲么,让她最终疲倦地死在人类生存的战场上,做人类幸福的牺牲者么。

她很清楚,桑绿现在的身体已经受不了一个人驾驶机甲了。

有那么一个有名的选择题。在进入军队的面试上,司空青也曾经被问到这样一个问题。你拥有一列只有你一个人的高速行使的火车的控制权,现在前面有一条岔路。左边是火车正在开往的地方,上面被绑着五个无辜的人。而右边那条岔路上,也绑着一个无辜的人。

你会扳动操纵杆,把火车开向右边么。

司空青说我会。

监考官满意地点点头,又问,如果那一个人是你的亲人呢。

她说,我的父母已经牺牲在了和怪兽的斗争之中。我想我的答案显而易见了。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做的后果是让你背负杀人的罪,会让你毕生都活在道德的谴责之中。

不管怎么做都会背负道德的谴责,除非我有办法让那辆火车停下来。既然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去阻止无辜者的死,那么我只能尽我所能保全多数人的利益。

考官站起身,和司空青握手,说恭喜你通过了我们的面试。

后来,司空青问过沈凌是怎样回答这一个问题的。沈凌告诉她,他说的是他会让那火车停下来。他笑着说,如果是他,就一定会想办法让那辆火车停下来,没有别的选择。

——可设定是火车停不下来。

——总有办法让火车停下来。实在不行,就让这辆列车脱轨吧,用我一个人去救那六个人。

司空青想,也许沈凌所托非人。她和其他人一样,让桑绿一个人操纵着机甲战斗。她照顾桑绿,心忧桑绿的身体,却从来没有阻止过桑绿战斗下去。从一开始她就是这么选择的,把桑绿作为人类的祭品。

桑绿恐怕知道的更多、更清楚。她喜欢的那些失落的文明。在古早的纪年,人类文明无一例外地无法克服献祭这一恶习。他们为了平息暴虐的自然之神的愤怒,将挑选好的人杀死。他们剖出祭品的心脏,放尽祭品的血液。从此祭品的离了人间的污浊和罪恶,成为神面前纯白的羔羊。

他们——智能发达的现代人,鄙视这一习俗。可是他们从未摒弃过。

她也没什么不同,她从没有考虑过桑绿的幸福。

她转身,大步离开了神临的舰桥,好像她从来没有到过这里。

她仿佛还能看见沈凌倚在舰桥的护栏上,手里有一星烟火。雾蒙蒙的白烟后他用不真切的眼神望着神临,戏谑地笑了,“阿青啊,搞不好我和桑绿是那些报纸评论家最喜欢写的时代的悲剧哟。”

——呵,时代的悲剧怎么轮也轮不到你。

很多年前的司空青这样说。

2015

2月:

东方篱正在点火,供电不足,发动不了电磁炉,只能靠天然气灶。然而供气也不足,她无论如何点不着火。正急着,一只手从边上伸过来,迅速打着了火机。只见灶台上一圈蓝荧荧的火苗跳起来,那手又飞快地收回去,“厉害吧。”

“嗯,很厉害。”东方篱把锅架上,“你怎么随身带打火机了。”

“诶……这不是那啥……那边好几个老烟枪么。我替她们备着。”燕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

水烧开了,东方篱一把白生生的面丢进去,拍拍手,“你开始抽烟了?”

“没。一点烟味没有。”

“等等。”

东方篱转出小厨房,片刻,拿了一本老杂志过来,卷成一卷,“给我听听。”

“……你听。”燕然无奈。

东方篱把那一卷杂志戳在燕然背上,果真凑过耳去仔细听起来。燕然深呼吸了好久,背后一点响动也没有。她才要出声询问东方篱怎么了,一只柔软的胳膊就探过来,环住了她的腰。

东方篱慢慢贴在她的后背上,“好重的杂音。”

“我错了。”燕然举起双手,“偶尔,真的。那些人就喜欢把烟递来递去得嘛。”带了点儿撒娇的意思。

“你好好照顾自己。”

“嘿。我这不是有你替我照顾我呢么。”燕然咧嘴,“你就拿我撒娇没辙吧。”

6月:

我初次见到恺撒·加图索先生,是在“诸神的黄昏”之后三年,加图索家族举办的晚宴上。我的父母把我塞进从古早的箱子里翻出的、早已堆灰的礼服,寄望于我能在这场晚宴上攀上一门可靠的亲事,拯救我行将覆灭的家族于危难之中。

那是个很无聊的晚宴,恺撒·加图索也没有出席。当第三场舞开始时,我终于忍不住溜到走廊的一根柱子后面抽烟。

“一位喜欢雪茄的女士,这很有意思,你觉得呢?”

吸到第三根的时候,有一个穿着披风的男人从花园里踱出来,同我搭讪。

那天天气很好,明月高悬,光如水银四处倾流。它们泄在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的金发上,落入男人蓝色的眸子中,藏进在它唇边薄薄的笑意里;把男人全副武装,使他显得比今夜我见过的所有贵公子都要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我并不觉得你拿我开玩笑很有意思,先生。”我说,“你出现在这里,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我不认为加图索家族的治安差到会把随便什么人放进来。”

“的确,我应该先说我的名字。”他耸肩,“你当然听说过恺撒·加图索是不是?”

2016

4月:

我们漫无目的,只是一路南下。楚子航如有花不完的金子和耗不尽的闲心,是以我们途中听闻奇景名胜便往,听道热闹盛会便凑,听说美酒佳肴便吃。

我们喝了叫作“不在”的美酒,吃了叫作“难吃”的佳肴;我们攀了被称为“月难越”的险峰,在其上凌驾浮云,纵览群山;我们去了传说中的少林武会,楚子航一人一刀,不眠不休,打了三天三夜,连胜一百零八场,却只折了佛像前十年方开的一朵优昙,别在了我的鬓上。

江湖人为他取名“楚狂”,据说源于楚狂接舆的典故。我大字不识一个,不清楚里面究竟什么意思;然而“狂”之一字,确能形容我戴上昙花那一刻心中的快意潇洒。

当然,我不曾奢求过成为楚子航的谁,不止缘我做过马贼的婆娘,更因为我觉得楚子航是不会爱什么人的。

有一日,我们走在路上,桃花正好,春光秾人。忽然间下起雨来,楚子航撑起纸伞,将之微微倾向我这边,混不顾自己一半的身子都沐在雨里。

我仰起脸看他,依旧的白皙俊美、依旧的淡漠神情。三年来旅途风霜,没有给他添上一丝痕迹。

大约是我的目光太灼热,他问:“怎么了。”

我嘻嘻一笑,道,想起小时候母亲给我讲的故事,觉得你恐怕是故事里的天人吧。

10月:

他有一个灵感,关于一个不愿意再写作的名作家,和一个敬仰这作家的普通人。普通人在医院邂逅了自杀未遂的孤独作家,开始陪伴、照料这个陷入了疯狂的“神”。最后作家仍然跳楼,他写了一本书,关于他和他。也许吧。柏拉图式的爱情。

可是,关于他们的内心,他一个漂亮的句子都写不出来。

他开始频繁地梦到往事,小时候、高中。他觉得他应该回去一段时间,或许能找到点什么。这很重要。他对女友这么说了,女友却说:回去找叶之修和风萧灵吗?

那真是一场混乱,一向堪称完美的女友把他的书拿出来,一本一本撕掉,竭嘶底里地喊道:“那你就走吧,你以为我看不出吗。你甚至从来没有在这些故事里提到我。”她哭了,妆花得宛如一幕电影那样恰到好处。

他想说,那只是因为我不知用什么笔触描绘近在眼前的你。或者,那只是我怕你看到了会觉得那不是。反正,随便怎样,他有很多理由。可最后他没有说,这不像他,反而像阿修会做出来的事。

但他明白,和阿修的不愿意“死缠烂打”不同。他只是心知肚明。那些解释是苍白的,甚至对他自己都没有说服力。

“别这样逼我。”

“是你在逼我。”

一切都太荒诞了。

他收拾行李,第二天,他就开始办回国的手续。

在飞机上,他仍然在想,这么多年,他甚至由着她删掉了他们所有人的联系方式。她居然说他逼了她。

2017

6月:

“你还要不要帮忙值日。”楚子航说。

“要。”恺撒笑了。他环视四周,发现了黑板报和还没有收好的颜料。他走过去,把颜料拿起来,调开,然后在前面的黑板上挥毫作画。

他画的很快,完了端详一番,颇为满意地看向楚子航:“怎么样?”

那是一幅麦田,满目沉甸甸的黄金。远处有一驾风车磨坊,顶端两笔模糊的人影。其实恺撒记忆中自己也没去过这样的地方,不过突然想画这片金色罢了。

楚子航答道:“还不错。”

“你可千万别擦掉。”恺撒双手抄在胸前,“我看以后没人敢让你一个人做值日了。”

楚子航不说话,恺撒用余光觑他。只见那栗色的眼睛里映出一片金色,宛如某种幻影。

记忆中他和某个人耳鬓厮磨。他轻声低语:你的眼睛里早就有我,现在有我,永远有我。

太狡猾了,那是他头发的颜色。

恺撒吻了他的眼睛。

7月:

突然想到,我应该用更沉稳的口气给你写信。我是在低温睡眠中度过的三十年,所以时光并没有在我身上起作用。我上次见你,仿佛只是昨日。可三十年毕竟已经过去了。这三十年来,于你恐怕许多事都已改变。你头上是否生了白发,你眼角是否生了皱纹?我用这样的口气和你讲话,你是怀念更多,还是爱意更多?不过,你曾说我到了五十岁恐怕也仍然幼稚,所以你最有可能会微笑,并认为自己当初一语成谶吧。

我的意思是,不论如何,我都会爱你。我追你时念过叶芝的诗,就是那首《当你老时》。那时是我故作浪漫。其实,我总是认为,如果两个人无时无刻不在一起,衰老和体重的增加一样,是不那么容易察觉的。我眼里绝不会有你衰老憔悴的容貌,只会有你的容貌。另外,我心中一直觉得,生在宇宙的末日,作为宇航员成长起来的我,没有什么机会能看到你老去的模样。

2018

楚子航先到的。恺撒晚上下飞机后在一家居酒屋见到了他。

他一个人坐在居酒屋的一角,微微垂下眼睛,像是在看面前那杯缀满了泪痕的冰水。喧嚣、烧烤和烟味混杂的雾气中,他仿佛身在另一个世界。

恺撒一向为他那样子着迷,看了很久才穿过人群,走上前去,说:“我来了。”

之后他们也开始喝酒——主要是恺撒喝;聊天——主要是恺撒说。

那实在是一间非常狭小的酒馆,桌椅都连在一起,不同客人挂起来的西装和大衣被用做了隔挡,每个人都能听见其他人在说什么,却神奇地让人觉得隐私获得了保护。恺撒莫名其妙地说:“我想起我们怎么在一起的了。”

楚子航说:“我没看出这之中有什么联系。”

恺撒哈哈大笑,扔下一张一万元的日币结账。

接着他们在附近的旅馆开了一间最豪华的情侣房。一进门就像热恋期的小年轻一样吻在了一起,并互相扯下对方的衣服。整个晚上,他们在浴室里翻滚、在床上翻滚,做到筋疲力尽,连手指都懒得动一下,才乱七八糟地睡过去。

——以上就是我写文真的已经超过十年了系列——

——其实还有更早的我就不好意思拿出来给大家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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